十年來,晉江羅山街道社店社區的曾健康,用實際行動演繹了什么叫手足之情,什么叫血濃于水。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,用自己的實際行動,為哥哥筑起一道愛的城墻,直至脆弱生命的結束。
“我哥哥9月2日去世了,他也是命不好,很苦。”昨日,曾健康說起哥哥曾健雄時,聲音明顯變得低沉。
時間回到2005年。曾健雄在池店遭遇車禍,由于傷到腦干,曾健雄被送入泉州二院,住院三個多月,命是撿回來了,可從此癱瘓在床。
“住院的時候,很多親戚朋友都和我說算了,就算活過來了,人也沒用啦!可如果不讓他治療,不照顧他,我一輩子都會不安的,我們是兄弟。我們說就算是一只小雞,能救也要救,何況他是我哥哥。”曾健康說,當時肇事方賠償了10萬元,可哥哥的治療費就花了12萬多元,他幾乎是拿出了所有的積蓄。
就在很多朋友都說曾健康“傻”時,曾健康卻開心地逢人就說:“醫生說了,像這種腦干受損的,100個人也就2人能幸運地活下來,我哥命硬。”在曾健雄出院后的一段時間,還需要吸氧治療,一天就要1000多元,曾健康二話不說定時抱著哥哥就去醫院。而那時他們全家就靠著妻子在晉江垃圾焚燒發電廠做衛生員的700多元工資,加上他和兩個兒子,偶爾送煤氣罐、打零工掙點錢。
全家人的日子過得緊巴巴,可只要是花在哥哥和侄兒身上的錢,曾健康卻一點兒也不吝嗇。曾健康說:“30多一包的尿布只有10片,一天就要用三片。我侄兒從小沒有媽媽,12歲小學還沒畢業,爸爸又遇車禍,他是個懂事的孩子,我一定要讓他繼續念書。”
可命運似乎不因人的頑強而變得慷慨。2008年,曾健康80多歲的老母親也因病癱瘓了,曾健康既要照顧哥哥,還要照顧母親,直到近一年時間后,母親安詳地離開。“那年,為了更好地照顧他們,我哪兒也去不了,晚上我都和他們一起睡,他們誰動一動,我就要起來看一看。白天還要洗衣、做飯,為他們清洗身體,怕他們長瘡,還要幫他們簡單的鍛煉,一天也就睡兩三個小時。”
生活給了曾健康很多考驗,他的眼睛里卻只看到生活中的幸福。
“好心人真的很多,這么多年來,政府一直幫哥哥辦低保,侄兒的學費,羅山關工委每年都幫助,晉江工商局也幫助,還有企業,還有一些好心人。”曾健康說,2012年,侄兒曾錫安考上了吉林長春工業大學,他算了學費、生活費、路費,一年要近兩萬元,這把他徹底難住了,他想過幫侄兒貸款。“在我眼里,他不僅僅是我哥哥的兒子,也是我的兒子,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因為錢,讓他沒書念。”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,受到了許多好心人的幫助。
“我侄兒很刻苦,大一大二都拿到了獎學金。我侄兒很懂事,寒暑假回來都去打工,洗車工、保安、家教什么都做。我和他說了,好好念書,爭取念研究生,錢的事情,他不用擔心。”曾健康說,在哥哥走了后,閑暇下來的他,晚上到靈源工業區的工廠做夜間保安,白天當花匠,照顧小區的花圃,現在他每個月有兩三千元的收入,他很滿足。
在采訪的末了,曾健康說了兩次:“都好起來了,我侄兒現在大三了,再過幾年,就好了。”(記者 曾舟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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