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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陸陸續續有滿級讀者,非要讓我聊一聊大同訂婚強奸案里面的那個男主。
我不想談這個案子,我想寫影評,《賽德克·巴萊》。
電影一開始講述了灣省的某處崇山峻嶺,存在著十二個泰雅族分支賽德克族部落,每天都是狩獵,以及部落之間的攻伐。
其中有個部落首領的兒子,身手非常矯健,在懸崖峭壁上飛奔,躍入溪流,捕殺野豬,和其他部落之間互相射殺,爭奪領地。
首領很為兒子驕傲,覺得他是部落有史以來最優秀的青年,一定會帶領部落越發強盛。
但接下來日本人來了,他們有飛機,大炮,輪船,迅速征服了這十二個部落。
首領也戰死了,他的兒子接班。
接下來日本人在他們的狩獵場里伐木,讓當地的部落男子把木頭背出大山,當然是給錢的。
與此同時,也修建了鐵路,醫院,學校,郵局,等等。
一晃眼二十年過去,昔日首領的兒子,當下的首領,逐漸老去。
部落新出生的小孩,不再狩獵,開始讀書,部落的青年,甚至有人去給日本人,做了警察。
更多的青年獵人,不再打獵,而是以背木頭為生,而部落里的女人,有些淪為陪酒妹。
直到有一天,這個部落首領,糾集了六個部落的青壯年,湊了300人,搶奪日本人的武器,殺死了大量日本人。
并且和隨后趕來的數千名日本軍隊開戰。
300山地勇士的故事,也可以叫做,最后一個山越原住民。
這類題材本身不罕見,但講述自我價值缺失的這種視角,很獨特。
其實日本人入駐以后,這些昔日的原始部落的平均壽命增加了,也不再是狩獵時期的饑一頓,飽一頓。
畢竟這是文明社會與原始社會的生產力差距。
問題是,包括首領在內,很多原先的優秀獵人,失去了價值。
你想想看,一個本來受人尊敬的山地戰士,一個與野豬搏斗的男人,一個打獵回來,會被全部落人圍著篝火跳舞慶功的成功人士。
現在成了一個給人家背木頭過活的,可憐巴巴領取賞金的形象。
他不由得懷疑,生命的意義是什么?
好比雖然曾經是原始社會,但他是A男,盡管現在變成了文明社會,但他淪落成D男。
電影拍的這些原住山民,之所以開戰,源自于他寧愿作為A男去死,不愿作為D男而生。
講述的是這種自我價值缺失帶來的心理矛盾。
你去看電影會發現比我描述的要慘烈得多,那些山地原住民的自尊心強烈得多,他們明知有去無回,依然這么選擇。
結局是留下一段歷史傳說,而他們的民族,從12000多人,銳減到300多人。
影評講完了,回到我們的話題。
如果所有人都認可現代社會的標準,那么你會發現男子分為ABCD,女子也分為ABCD。
基于女性的慕強原則,所有女性都會考慮A男,而沒有女性會考慮D男。
如果D男接受這一點,其實不結婚就好了,本沒有什么矛盾。
但如果D男不接受這一點,他就會出現類似于電影中那個山地原住民價值缺失感的痛苦。
你說他是D男,問題是,他自己并不愿意承認這一點。
ABCD是你劃分的標準,你說有錢的是A,沒錢的是D,那回到原始社會,有錢有什么用?你能打得過野豬么?
說不定當下的D男,在原始社會里,是個英雄呢。
明白這個困惑么?他不認可你的定義方式。
他也想要回到家中,有太太遞上熱毛巾,以崇拜的眼光看著他,說,先生,打獵辛苦了;他也希望有自己的兒女,對爸爸表示仰慕。
你眼里那只是一片森林,他眼里,那是他的獵場,那是他價值存在的根基。
其實這個矛盾你去看美國,非常的明顯。
如果說硅谷華爾街精英們以及醫生律師工程師們是USB,那么其余的USA,他們真正的不滿恰恰在于價值感的缺失。
他不愿意在麥當勞里當服務生,他不愿意在酒店門口當泊車小弟,就如同電影里的獵人們不愿意背木頭。
你制定的游戲規則里,他被劃分為D,但他不愿意當D。
他要尊嚴嘛。
我們作為久浸文明社會里的人,當然明白婚姻不可能靠買賣。
別人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,你給多少彩禮都是不喜歡你。
我們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人,當然明白,USA你要好好讀書呀。
你要努力爭取去做個工程師,也許你的下一代,就會出現華爾街硅谷精英了。
但總有人不接受。
電影里面你會發現日本軍官也有兩類人,一類是動輒打罵侮辱,說人家是不開化的原住民;也有軍官是愿意主動教對方,希望原住民早點轉型,進入文明社會。
這件事的本質就是個轉化成本的問題。
美國的基礎教育缺失已久,很多紅脖子加減乘除都算不清,他們差的太多,對自己已經沒有信心,所以指望特朗普帶他們坐著小叮當的時光機,回到過去,回到那個美國傳統制造業是屬于他們獵場的年代,這一切情有可原。
可我們不是這樣。
如果說紅脖子和哈佛畢業生之間是猿猴與人的距離,那么我們的D男和清華畢業生,頂多是學渣與學霸的距離。
也就是說,你不是電影里的老獵人,他已經無法轉型了,可你,明明能夠啊。
你有花那么長的時間,那么大的力氣,甚至兩代人去掙錢湊彩禮買媳婦,真不如花一點點時間與精力,改變改變自己。
我那天在時代落幕的第二個話題里,之所以拿低學歷高學歷的兩組人做對比,就是告訴你。
你能不能初中畢業?只要你能初中畢業,你自身條件就是足夠的。
你能,你肯定能,無非你愿不愿意那么做。
我這輩子改變過自己很多次,2006年我是做技術的,2011年我是做管理的,2012年我是做市場的,2015年以后,我是全職做投資的。
我橫跨過很多行業,我面臨過很多次重新開始。
哪怕僅就投資這件事,你好容易建立一個交易系統,盈利了,市場變了,它失效了,你又得開發,又得重新回溯測試。
你又盈利了,市場又失效了,周而復始。
就像小孩子在沙灘上蓋房子,蓋起來一次,被海水沖毀一次。
那又如何呢?小孩子都知道,沖毀了,再蓋就是了。
人生的重點其實就在于你有沒有小孩子的那股子勁兒,這就是我那天第二個話題講的:
你到底愿不愿意彎下腰來,你愿不愿意滿手油?
改變自己的是神,可我們回想下,我們小時候,每天都在改變自己,那時候,人人是神。
只可惜,走著走著,有些人走散了,有些人忘記了。
我只想帶你們回憶起,自己曾經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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